陶阳是在快圣诞节的时候发现于筱怀不太对劲儿的。
他平日里虽说相声京剧两门抱,但终归还是分给京剧的时间多些。于是难免对小师侄冷落了些,赶上小师侄去外地演出的时候,两个人能好几个月都见不着面,更别说演一场相声了。
以前两个人久别重逢的时候,小师侄都格外粘人,台上台下都粘。可最近这段时间,于筱怀好像变了,自己要去演出前也不会抱着自己撒娇说“师叔你别走”了,还整天的跟樊霄堂混在一起,腻腻歪歪,台上一块儿说相声,下了班还一块儿喝酒聚餐。
陶·腹黑·云·老艺术家·圣觉得自己再不做点儿什么,小师侄可能就要被拐跑了。
过完年于筱怀的心情有些低落。
今年各个演出队伍做了调整,本来人就不算多的三队一下子走了五个人。于筱怀可预见性的觉得自己今年可能会累死在台上。
“给我留个甜甜也好呀。”小师侄抱着小抱枕,在沙发上捶胸顿足。
“你说什么?”陶阳刚刚开完嗓,端着茶杯从阳台进来。
“您看了各队新的演职人员分配了吗?”
“还没呢,怎么了?”
于筱怀把手机递过去,幽怨的说道:“他们把樊霄堂弄走了……”
陶阳一脸不知情的接过手机,“嚯,都走了,咱三队大换血呀。”
“就是就是,你说把九字科那四个师叔调走就算了,他们跟着烧饼和鹤伦师叔好好学本事,把甜甜调走干什么呀。”
“呦,看起来你很舍不得他呀。”陶阳不露声色的挑了挑眉,沉浸在失去队友的难过中的于筱怀完全没注意到自家小师叔的怒气值开始飙升。
“嗯,您要唱戏老是不在,我都快跟他搭出默契了,当然有点儿舍不得了。他走了,您要是唱戏去了,我跟谁搭呢?”
“那怎么着,我去跟爸说声,把他弄回来你们俩搭档?”
“行,行吗?”于筱怀只听到了把樊霄堂弄回来,完全忽略了陶阳的醋意。
“行啊,怎么不行。他调不回来把你调过去不就行了吗,你俩好好搭!”
“不是,小师叔,你这是不要我了吗?”于筱怀终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放开了手里的小抱枕,拉着陶阳的袖子开始摇晃。
“哪儿是我不要你呀,不是你在这儿想要樊霄堂吗?”
“我,我没想跟他固定呀,我不是怕您走了别人跟我搭不上来嘛。”
“你想的倒美,放不下我又舍不得他,”陶阳抱着膀子冷冷的看着于筱怀,“你这个样子,真像极了大渣男!”
“小师叔我错了。”于筱怀同志别的不说,认错那是相当快速且走心的,“樊霄堂是谁,我认识樊霄堂吗?我只有一个搭档,我的搭档可有才华了,相声说得好,戏还唱的棒……”
“那我要是唱戏去了你怎么办?”
“我,我说单口!”于筱怀完全没有了刚才忧心忡忡的样子,恨不得当场立个誓,跟王宝钏似的,苦守寒窑十八年也老老实实的等着自家小师叔。
陶阳到底也没让自己小师侄跟王宝钏一样,过完年,除了几场提前定好的戏,其他的戏一个也没接,陪着小师侄去了南京。
于筱怀感觉自己受宠若惊,以前小师叔唱戏为重,几乎不怎么去外地的小剧场,这回不但来了,还跟自己穿了同色的大褂。
小师侄很开心。整天咧着嘴,在后台傻笑。
回了北京,于筱怀本以为小师叔怎么不得陪郭老师唱几出戏,结果节目单上场场都有小师叔,于筱怀笑的更傻了。
“你这一天天的笑什么呢?”孔云龙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自己这小徒弟虽说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平日里倒也正常啊,最近这是怎么了?
“干爹,你看,小师叔下周还来呢。”
“就这事儿啊,值得你乐好几天?”孔云龙翻了个白眼,“瞅瞅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你呀,是没救了。”说完挥手招呼着走过来的陶阳,“小崽儿呀,你可得对我们家筱怀好呀,这么傻的孩子,你说你要是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呦。”
“师哥您放心,”陶阳一脸正气的做着保证,“我一定看好了他。”
然后两个人就腻腻咕咕,酱酱酿酿,俨然热恋小情侣的样子,甜的三队人神共愤。
是夜,趁着于筱怀睡着了,陶阳偷偷摸摸打开手机,给栾云平发了条微信:“谢谢哥,危机解除了。”
不一会儿,对面回过来:“你个小崽子,自己的人自己看住喽,下回我可不帮你的忙了。”
远在六队的樊甜甜: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欺负我?
ps:吃醋的小师叔找了总队长把潜在情敌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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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陶阳自打过了年,确实踏踏实实跟筱怀演出呢,有一丢丢补偿去年筱怀独守空房的味道。